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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我给你我所有的爱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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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佣】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私设:一定年龄后手臂上会出现另一半的名字。




——————


公园水池里银色的硬币在水中泛着点点亮光,水池旁的长椅上一个戴着兜帽的少年正看着自己的手臂发呆;就在昨天他一觉醒来时发现上面不明原由多出了一个名字——杰克。

对于这个现象现在给出的解释是:一个人到了某个时间点时手臂上就会出现未来恋人的名字。少年本来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可以打破这个传统,可是他没有。一般人在17岁以前手臂上就会出现名字;然而少年等这个名字等了足足20年。有时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出现了另一半的名字而自己的手臂却只有曾经入伍时留下的伤痕,心里没有些失落当然是假的。不过好在现在的他也和别人一样了。

想着曾经的自己为了自我安慰信誓旦旦的对别人说自己并不在意有没有名字,一个人待着也挺好的,如今却是被这个名字弄得开心到不知所措,真不知道应该嘲笑过去的自己天真还是现在的自己太期待爱情。

少年就那样看着手臂上的名字傻笑。

杰克,一个男人的名字,一个在英国随处可见的名字。不过他不介意,因为他等这个名字实在是等了太久太久。

“那么,这位杰克先生我应该怎么找到您呢。”

这个问题当然没有人能够给他答案,不过少年也不急。既然对方是自己的恋人又何必担心未来不能相遇,现在要做的就是每天都以最好的状态等待就好。少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


人们常说上帝只把机会给有准备的孩子,这句话果然不错。一个月以后少年在酒馆里认识了一名叫做杰克的男子,经过长达一个月的相处后少年认定他就是自己未来的恋人,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相同的爱好,他们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为彼此量身订做一般。所有人都在祝贺他们,无论是已经分开的战友还是远在尼泊尔的母亲。少年觉得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他遇上了一个他爱的人,相比之下那二十年来的等待似乎也变得不值得一提。是啊,只要遇上了就好,即使他的恋人来得有些迟了也没关系。

就这样他们的恋爱一直从蝉鸣到红枫,生活就像是裹了蜜糖的布丁,他们牵着对方的手走过了人生里最为甜蜜美好的时光。至于为什么说是到呢?因为他们的手最终还是放开了,他们最终都没有戴上彼此象征忠诚的戒指,事实上他们并非彼此的灵魂伴侣。虽说少年的手臂上写着杰克先生的名字,但那位“杰克先生”的手臂上却写着“露西小姐”的名字;那么这段恋爱的目的便不必多说了——一时兴起的恋爱游戏罢了。

分手的那天晚上,一向开朗的少年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内抱头痛哭。四周的黑暗将他包围,若是在以前他一定会很讨厌这种感觉,这会让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好不容易忘掉的雇佣兵生活,可是现在这最令人厌恶的黑暗成为了他可笑尊严的最后保护罩。

“奈布萨贝达,你怎么就忘了在英国这名字有多常见呢!”他双手靠在大腿上勉强支撑起自己的头,令他不敢相信的是现在的自己竟然能难过到全身发抖。难以克制的情绪一时间如洪水猛兽般涌上,一句又一句责备的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渐渐的奈布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怪对方还是在怪自己了。诚然,少年也明白自己未来的恋人一定不会是“杰克”这样的人,至少对自己不是。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自信去继续找下一个“杰克”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为这虚无缥缈的爱情等了多久,付出了多少。

……

“没事以后会遇到的。”

“下次遇到这样的人直接看手臂吧。”

友人的话在奈布脑海中回荡,分手后的少年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一整个秋日。他至今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母亲,因为每每想起母亲的祝贺与祝福他的心里就是说不出来的痛苦,也正是自那一日起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把自己手臂上的名字展示出来。

如果真正是该遇到总是会遇到的,又何必在意这一小段等待呢,至于其他也就不必多强求了。少年心里这么想着。

不久寒冬来临,苏格兰高地已经覆上了残雪,格伦科大峡谷流下了它的眼泪,而尼斯湖也开始沉静下来,一切都如同他的心。少年站在红砖的街道,停下脚步看向了自己手臂上颜色越来越暗的名字喃喃:“看样子是遇不到了吧。”而后他没再停留,放下袖子继续走向了那清晨薄雾的街口。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处,一名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在街边拦下了一趟马车。

“先生是要去哪啊?”马车夫问道。

男人扶着门框缓缓走上马车,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时不时还伴有咳嗽:“国王大道17号。”

马车夫微笑着点头示意知晓,随后扬起手中的缰绳:“祝您早日康复。”

马车出发,车厢里的男人看着冬日伦敦空荡荡的街道,眸中迅速掠过了一栋又一栋灰压压的房屋。最近医院检查的结果并不是很好;不知为何他手臂上的名字竟然莫名其妙的暗了下去,按照医生的说法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他的恋人可能不再那么爱他了而已。但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等待这个所谓的恋人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他无法接受恋人突如其来的变心。他不明白,两人明明素未谋面,是什么让他放弃了自己。他解开自己手臂的纽扣挽起了袖子,目光所及的手臂上已仅剩下一串浅浅的名字,上面写着——奈布萨贝达。




……


著名的英国诗人雪莱曾写过这么一句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说实在的,男人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的诗句;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悲观主义者。而如今他更希望这句话是真的。冬去春来,时光流逝。当春日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上,伊丽莎白塔钟声响起,伦敦迎来了又一个温柔的春。此时男人手臂上的名字已仅剩下难以读出的几个字母,不过那个特别的名字却已经刻在了男人的脑海里。

冬天已经过了,自己的爱人会在这个春日来寻自己吗?男人总是情不自禁地这么想。




……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来自大西洋的风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暖意,人们纷纷换上了夏装享受着这上帝的赠礼。看着明媚的阳光,男人换上了白色的衬衣。他将袖子自然地上挽至手臂,虽说手臂上的名字早已消失不见,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出游的心情;今天他打算前往公园去享受伦敦久违的阳光。然而当男人到达那里时,公园里却早已是人满为患,万般无奈下只好走进一旁的小树林。在男人记忆的深处依稀记得树林的中心有一个小小的水池,水池旁有着一张木制的长椅。他曾一度把那里当做自己儿时逃避母亲问责的秘密基地,也不知现在那张椅子还在不在。

计划既已定下,男人就这么冲着树林的中心走了去。可不幸的是当他到达目的地时,那张长椅上却早已躺着一个少年。少年一手枕在头下,一手缠着绷带放于腹部,双腿随意的搭在木椅的扶手上,戴着的兜帽帽沿拉得很深,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男人无奈,转身放轻了脚步刚想离开却是惊醒了长椅上的少年。那少年腾地坐起,蓝色的双眼警惕地看着男人:“你是谁?”

“我叫杰克,没有恶意。”男人将双手举至头顶,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杰克杰克杰克…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叫杰克,能不能有点新意?”少年翻了一个白眼,烦躁地挠头。

看着他的举动,杰克不明所以:“嗯…这个名字在英国确实挺常见。”

“所以很讨厌。”

杰克闻言心里的疑惑更甚:“那我可以请问一下小先生为什么讨厌这个名字吗?”

少年一哽,想了想略显牵强地答道:“总之就是因为它很常见才讨厌。”

……

杰克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结识了那位奇怪的少年。根据他们在公园里的畅谈他得知自己与少年仅有着2岁的年龄差,可二人却因为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形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样截然不同的他们却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平时少年喜欢坐在一旁安静的看他画画,而他则喜欢听少年讲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各种趣事。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哦不对,这么说或许还不够准确,他们之间确实是无话不谈,除了少年的名字。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表明身份杰克也就不会多加过问,平时也只是以“小先生”称呼对方,直到一日他们相约去听了一场音乐会。

还记得音乐会结束时已是深夜,杰克也同往常一样送这位小先生回家。他们二人走到了熟悉的房门前停下,杰克目送着少年走上台阶拿出钥匙开门。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少年走进门后又从里面探出了头:“杰克先生谢谢你的邀请,我以前从未想过那些乐器也能演奏出如此震撼的感觉。”

“你喜欢就好,那么我先回去了。”杰克闻言笑着同少年挥手告别,少年也同样报之以微笑。然而下一秒就在杰克转身离开的瞬间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杰克先生,请允许我重新同您自我介绍,我叫做奈布萨贝达。”

…奈布萨贝达?!

顷刻间世界仿佛万籁俱寂,男人急切地回头却只见少年仍是站在门后在同自己微笑告别。

奈布萨贝达,这个熟悉的名字忽然之间比任何乐器奏出的乐曲都更能撼动人心,他等待了23年的恋人此刻终于同他正式见面了。那就像是被点醒了沉寂的灵魂杰克的身体不由微微颤抖,眼里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一层水雾,借着奈布家门口的暖灯,一瞬间竟像是夜晚泰晤士河中闪烁着的月光般摄人魂魄。

“你不知道我等你到底等了多久…我的爱人。”杰克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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